现代人的厕所里可能会放一堆的沐浴用品,但绝不会放一堆吃的,纯属暴殄天物(个人口味独特者除外)。而古代的皇家厕所里居然会摆放一大堆干枣,是用来干嘛的呢?这个答案将由王羲之的堂伯父王敦为我们揭开,要不是王敦娶了公主,恐怕他也不明白这种操作。
王敦出身琅琊王氏,是西晋的驸马都尉,也是东晋的权臣。西晋末年,王敦跟家族里的其他人一起扶持司马睿在建康登基为帝,建立东晋,但琅琊王氏的影响力太大了,皇帝心里总不上不下的,这边是司马睿希望削弱王氏影响力,那边是王敦等人专擅大权,两边各怀心思。
于是王敦暗地里策划叛乱,还差点因此杀掉了大书法家王羲之。《世说新语》第二十七章记载,王敦原先很宠爱堂侄王羲之,王羲之10岁那年跟王敦一起生活,同吃同睡,无意间听到了王敦的叛乱计划,他连忙假装睡得口水横流,消除了王敦的疑心,不然他早灰飞烟灭了。
说了这么多,只是想佐证一点:王敦是那个时期的大人物,影响力极大,见多识广,按理说天下的富贵享受他都了然于胸,然而,想当年公主初嫁了,王敦“雄姿英发”之际,也因为不懂皇家的规矩而丢过大脸。王敦娶的妻子,就是晋武帝司马炎的女儿襄城公主。
襄城公主特别受晋武帝宠爱,史书记载,她出嫁时的嫁妆是其他公主的10倍,由此可见晋武帝对王敦是很欣赏的,王敦出身高贵,年轻帅气,配他的爱女相得益彰。晋武帝爱好奢华享受,这种习惯自然传给了襄城公主,婚后不久,王敦就被公主府的荣华富贵震惊到了。
王敦在府内上厕所,看见旁边摆着个大漆箱子,里面堆满了干枣。王敦拿起来一看,这枣子弥漫着一股淡淡的清香,闻着好像还挺好吃的……于是王敦一个接一个地吃,没一会儿居然给吃光了!后来他才知道这枣是用来塞鼻子,防厕所臭味的,顿时大窘,恨不能全吐出来。
不仅如此,公主还给他上了另一课,王敦上完厕所出来,贴心的公主连忙派侍女去伺候他净手,侍女们捧着精致的金器琉璃碗,盛着清水和澡豆,王敦又迷惑了,他还以为这些东西是用来吃的,又把澡豆倒进水里一咕噜给喝了下去,侍女们目瞪口呆,回过神来忍不住笑场了。
从那以后就有了个成语叫“澡豆为饭”,形容一个人没见过世面。王敦原本以为自己是富贵乡长大的公子,不料碰上了公主他还是得甘拜下风,对皇家的精致叹为观止。跟公主待得越久,王敦的格调就越高,以至于他后来出门赴宴,都是一副“我视天下为粪土”的模样了。
比如说,王敦出门参加西晋首富石崇的宴会,石崇家的厕所也特别豪华,挂着飘香的华丽纱帐,铺着柔软的坐垫褥子,不知道的人还以为那是卧室。如厕出来,还有侍女伺候你用香膏洗手,并且换一身新衣服。其他人大多因此不好意思上石家的厕所,王敦却一脸淡定,颇为享受。只能说,西晋确实是“死于安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