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朝末年,隋炀帝连年大兴土木,对外不断用兵,繁重的徭役、兵役,使得田地荒芜,民不聊生,各地百姓纷纷举兵反抗,形成了声势浩大的农民起义。其中,就笔者今天要说的单雄信,为隋末瓦岗起义军首领。而且,因为文学和影视作品的传播,单雄信拥有较高的知名度。
一
具体来说,根据《资治通鉴》等史料的记载,单雄信(?—621年),曹州济阴县(今山东菏泽市曹县)人。单雄信有勇力,擅长使用马槊(一说能马上用枪)。大业九年(613年),韦城翟让亡命瓦岗,聚众起义,单雄信与徐世勣前往归附。当时,翟让在徐世勣的建议下攻取荥阳、梁郡二郡,瓦岗势力达到万余人,也即成为隋朝末年农民起义军的重要组成部分。
同年,李密助杨玄感反隋失败,投奔瓦岗。由此,非常明显的是,瓦岗寨在隋朝末年吸引了众多名将前来投奔,所以自身实力也逐渐壮大。大业十三年(617年),翟让在王伯当与徐世勣的建议下将瓦岗之主的位置让给李密。在此背景下,李密自称魏公,封翟让为司徒,单雄信为左武侯大将军,徐世勣为右武侯大将军。对于单雄信来说,因为勇猛善战,所以成为瓦岗寨的首领之一。
二
同年七月,李密率军与王世充会战。在这场战役中,双方互有胜负。此时翟让部下王儒信劝翟让夺李密之权,但是,王儒信的建议被翟让拒绝。不过,李密听到这个消息后,还是对翟让心存芥蒂,所以打算除掉翟让。
不久之后,王世充率军进攻,翟让率军出战被王世充击败,李密与单雄信率领精兵前往救援翟让,打退王世充军。第二天,翟让到李密处摆宴,李密拿一张好弓给翟让,派人趁翟让看弓时将翟让砍杀。紧接着,翟让的部下徐世勣也被乱兵砍伤。对此,单雄信十分无奈,为了保全性命,他只能向李密叩头求饶。
值得注意的是,房彦藻以单雄信轻易屈就,劝李密杀了他,但是,李密爱惜单雄信才能,拒绝这个建议。李密宽慰单雄信、徐世勣等,让他们分统翟让部众。对此,在不少历史学者看来,李密突然出手杀掉翟让的负面影响是极大的。这个行为让瓦岗寨内部很多还记得翟让好的人离心。并且,瓦岗寨大业未成时,李密就先杀创建瓦岗寨的最大功臣,还是一个对李密有恩的“恩人”,会让人觉得李密不能容人。
在此背景下,单雄信对李密也是口服心不服的。唐武德元年(618年),宇文化及在江都杀死隋炀帝杨广,李密接受王世充的册封,率兵与宇文化及作战。不过,同年九月,王世充却立马和李密翻脸,并发动了袭击。
三
王世充打败李密,进围偃师,单雄信等人投降,徐世勣转而投奔李唐。王世充用单雄信为大将军。对于单雄信来说,因为瓦岗军的消亡,所以不得不多次改换门庭。武德三年(620年),李世民率军攻打洛阳,单雄信率军出战。在这场战役中,单雄信持枪纵马直取李世民(一说单雄信要杀的是李元吉),徐世勣出现制止单雄信,单雄信退走。
对此,在笔者看来,或许是因为之前有杀李世民的行为,这为单雄信埋下了杀身之祸。武德四年(621年),王世充被李世民击败,举军投降。值得注意的是,虽然李世民之前是比较宽容降将的,但是,他这一次就下令将单雄信等一干将领全部处死,而且,当时徐世勣向李世民求情,希望可以免单雄信一死,但遭到拒绝。
单雄信临终前还安慰徐世勣,表示没关系,我知道自己必定会死。徐世勣则表示忠义难两全,自己会在单雄信死后照顾单雄信的家人。徐世勣割下自己一块肉给单雄信吃下,说自己没有忘记当初的誓言,单雄信吃下后,慷慨赴死。对于单雄信来说,能够拥有徐世勣这样的挚友,也算是死而无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