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人印象中,对司马懿和诸葛亮的年龄存在一个误解,认为司马懿的年龄要比诸葛亮大许多。其实这是一种误解。两人的年龄不相上下,诸葛亮生于公元181年,司马懿生于179年,两人只差了两岁,属于名副其实的同一代人。
两人的家庭出身倒是差别不小。诸葛亮的远祖是西汉司隶校尉诸葛丰,说起来也算名人之后。但到了汉末三国时期,诸葛世家已然家道中落,诸葛亮的父亲诸葛珪,只当了几年泰山郡丞,默默无闻。而且在诸葛亮幼年时,诸葛珪就因病去世,在堂伯诸葛玄的抚养下才得以长大成人。
诸葛玄曾被汉献帝任命为豫章太守,但却遭到江东实力派孙策的排挤,丢了饭碗,被迫带着诸葛亮等家人亲属来到荆州投靠刘表。面对难中的诸葛一家,刘表慷慨大度接纳了他们,让他们得以度过最困难的时期。
但不久后,诸葛玄同样染病身亡,留下诸葛亮孤苦伶仃。诸葛亮为了谋生糊口,来到隆中躬耕田亩,当起了农夫,“苟全性命于乱世,不求闻达于诸侯”,整整当了十年的农民。虽然在此期间他饱读书史,学问才干日益精进,但因家族凋零,处境微贱,并不为人注意。
与他相比,司马懿的家庭出身则要显赫的多。司马懿之父司马防,是东汉末年著名的大学者和名士,还曾担任过东汉京兆尹,位高权重。司马防教子有方,诗书继世,家学渊源,他的八个儿子司马朗、司马懿、司马孚、司马馗、司马恂、司马进、司马通、司马敏,全都年纪轻轻就成了名噪一时的青年才俊,时人称之为“司马八达”。
司马懿入仕之前,一直居住在河内郡温县老家。曹操割据中原期间多次派使者征召司马懿出山,但司马懿“不欲屈节曹氏”,不愿意与他合作。当时的河南地处中原腹地,是各路诸侯争夺最为激烈的地区,曹操、袁绍、刘备等各路诸侯都曾在此驻军征战。建安三年(198年),刘备暂时归顺曹操,屯驻在许昌。建安五年(200年)春,刘备又和袁绍联合,来到当时还是袁绍占领区的河南邺城。官渡之战中,刘备又辗转来到汝南。
可见,河南也曾是刘备的主要活动区。当时他求贤若渴,连徐庶、孙乾、糜竺这样的小鱼小虾都来者不拒,当时名震中原的司马世家和司马懿,他应该不会不知道。司马懿虽然人品不足为外人道,但论起用兵之才却并不比诸葛亮逊色多少。试想如果司马懿这样的超级人才来到刘备手下,简直是给刘备的事业插上了腾飞的翅膀。
但令人不可思议的是,刘备却自始至终没有去请过司马懿,两人之间一直保持着素昧平生的状态,一生几乎未发生任何交集。司马懿的名气比诸葛亮大,又是名门世家之后,刘备为什么不肯去请他出山辅佐自己,却偏偏要去请当时籍籍无名的诸葛亮?
原来,刘备也有自己的难言之隐。东汉时期有一个非常独特的传统:由于当时科举制尚未出现,读书习文只是当时世家大族的专利。有些世家大族因此得以世代为官,累世公卿,史称“门阀世家”。司马懿家族正是典型的门阀世家。
汉末三国乱世中,这些门阀世家的子弟是各路军阀争抢的对象。一来这些人中确实不乏才俊之士,而来这些人出身名门望族,有着巨大的影响力和号召力,能够吸引更多优秀人才来归。
但另一方面,这些人才也会首选依附那些实力强大、享有崇高社会名望的军阀集团,才能与他们的社会地位相配。而刘备当时不仅势单力薄朝不保夕,更兼出身贫寒,早年以织席贩履为生,虽然打着“中山靖王之后”的招牌,但谱系不清令人生疑。
因此刘备深知,门阀世家和他之间,存在着一条难以逾越的鸿沟,凭他的影响力和实力,是无论如何也请不动司马家族这样的门阀世家的。所以司马懿才会被他排除在目标范围之外,而诸葛亮这样的寒素之士身份,才是他的理想目标。
参考资料:《三国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