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觉寺中的青灯照耀了朱元璋的少年,看似不起眼的放牛经历打造了明朝开国天团。从红巾军的一位毫不起眼的路人甲乙丙丁,到被郭子兴赏识从此慢慢建立起自己队伍。最终在命运之神的选拔中战胜陈友谅,张士诚,明玉珍等地方割据势力。金陵城登基的光芒照耀着他一鼓作气驱逐元朝,恢复中原的号召之下,淮西布衣建立了中华大地上最后一个汉人王朝。但是在明朝的建立之初,皇权和官员们的权力一直处于一个冲突的状态,在洪武三大案之后,我们可以从刀光剑影背后读出什么?
三大案中的祸首或冤魂
凭心而论,洪武三大案中官员和皇帝有冲突,部分官员也有不法的地方,但是也造就了大批的冤家错狱。比如著名的空印案,这件案子在结合当时的社会和官场的实际情况和运行制度下,真的可以称得上是冤假错案,因为古代的交通实在是不方便,官员们进京办事往往一去就是一个暑往寒来,久而久之,产生萝卜图章式的提前在文书上的确是当时官场行政流程的一个需要,但是也是简化行政流程的一个没有办法的办法。不过在朱元璋看来,这无疑是公开的官场舞弊,欺骗自己,在他的一声令下,的确可能有上万官员赶赴黄泉。
笔者觉得,这真的是一种矫枉过正,官员在没办法的情况下才做出这些举动过,这些被杀的官员中,能臣廉吏比比皆是,比如担任济南地方长官的方孝孺父亲。而其他的两件事情,祸首真的有点撩老虎胡子自己找死的意味在那里。胡惟庸和蓝玉,作为明朝出奇的名臣和名将,虽然这两位在个人能力上的确称得上有许多的过人之处,但是这两的飞扬跋扈真的是他们找死的理由。蓝玉凭借战功以及和朱家的姻亲关系,获得了位高权重的身份。
很快蓝玉就用自己的军功变得狂妄起来,特别是在北伐的途中祸乱北元宗室,破坏朱元璋的民族团结政策,公开打脸朱元璋的行为让朱元璋这位从血和汗中一步步滚出来,不允许别人轻视自己的他对蓝大将军下了杀心,这一案,又报销了一万多官员。
而作为和李善长有姻亲关系的胡惟庸则更加的过分,他扶植自己的亲信,企图架空朱元璋的行政命令,逼死朱元璋之子房刘基,在野心的驱动下面,胡惟庸甚至想百尺竿头更进一步,并且把自己的心迹直接向亲家李善长公开挑明,虽然此举李善长没有直接参与进来,但是他用一句我老了,你看着办来鼓励暗示胡惟庸。正当胡惟庸自己觉得十拿九稳的时候,朱元璋通过别人知道了胡丞相准备干这个惊天动地的事情,很快,和其他的大案子一样,胡惟庸案之后,朱元璋的朝廷上下被扫荡一空,劳模朱元璋不得不自己干活干到深夜。对于胡惟庸,同为高官有着差不多职责的张廷玉评价:“终身阴贼者,始加以恶名而不敢辞。有明一代,巨奸大恶,多出于寺人内竖,求之外廷诸臣,盖亦鲜矣。当太祖开国之初,胡惟庸凶狡自肆,竟坐叛逆诛死”
淮西布衣的意图
除了第一件事情空印案,朱元璋因为童年在元朝残暴统治下的刻骨仇恨造成的矫枉过正之外。其余两件事情,无不透露出了明初在内阁,太监,皇帝帝国三根统治支柱还没协调,建立和完善之前,对于好不容易得来的成果,年幼黑暗经历的老朱刻骨铭心,他对自己可以坐上皇帝来之不易的宝座肯定是特别的珍惜。
他也知道,能打下江山的主力是自己的老乡们淮西集团,但是老乡们对于权力的步步紧逼自然会让朱元璋不爽,特别是胡惟庸在和刘基的直接对抗中,刘基所代表的浙东集团在朝堂上面的失败更是造成了胡惟庸为首的人更加飞扬跋扈,在朝堂上面,政令基本上都是出自淮西集团的手,有这么一个庞然大物放在自己的身边,朱元璋自然无法安稳地坐在皇位上面。
虽然不少朝代都是因为党争而亡国,但是一个朝廷的大臣都是老乡,皇帝的政令明显没有这伙人好用,试问哪个皇帝可以坐视这一切的发生。而蓝玉作为开国功勋,既手握重兵又和皇家有沾亲带故的关系,特别是后期所爆发出来的飞扬跋扈,历史上武将的飞扬跋扈,自然就意味着皇帝无法节制军队的指挥权。从蓝玉奸淫北元的后宫这件事情来说,抛开民族角度和立场,笔者觉得蓝大将军恐怕基本就把朱元璋的命令当作耳边风。历史小说家蔡东藩评价蓝玉:“蓝玉与沐英,同事疆场,为明立勋,不一而足。捕鱼儿海一役,谋虽出于王弼,而从善如流,不为无功。自是残元余孽,陵夷衰微,数十年无边患,谁谓玉不足道者?乃身邀宠眷,志满气溢,既不能激流勇退,又不能很好地保持住自己理性的行为,蓝玉因为这个鸟尽弓藏,被杀,一点都不可惜,假如学沐英和他的后代,会变成现在这样子吗?”
蓝玉对朱元璋的命令无视和手握重兵,无异于加重了朱元璋对他的厌恶,试问,哪位皇帝可以放任自己的手下在重兵在握的情况之下还不听从自己的派遣,请问蓝玉大将军您的意图是什么?很快,蓝玉案爆发,和蓝玉走得近的大臣们再一次遭到了屠杀,三大案之后,明朝上下为止一空。
皇权至上的明朝
在封建王朝中,明清两朝无异于是皇权最集中的历史阶段。朱元璋看似大肆杀戮的背后,是对于自己臣子的不信任和对于自己既得利益的捍卫。在他看来,无论是胡惟庸还是自己亲戚蓝玉,他们在表面的种种不端行为,无异是准备分割自己的权力。他们对自己的阳奉阴违,无非就是想扩张自己的势力还准备针对自己的不端举动。
对于朱元璋这么一个草根皇帝,他对于皇位得来的辛酸和不容易自己明白的是一清二楚的,他不允许有人来分这个大蛋糕甚至更加狂妄的准备替换掉自己。于是他终结了中国历史上流传了几千年的丞相制度,用自己春蚕到死丝方尽的精神忘我的工作,在任何人看来,很多事情经过自己的手才是最可靠的,相信朱洪武也是这么想的。
假设,历史可以做出假设,蓝玉和胡惟庸的野心没有这么大,安安分分地做一个开国的功勋来颐养天年,洪武三大案是不是不会发生,相比于不少开国的功勋,这两位对于权力的痴迷和准备夺取的举动显然更加暴露,嚣张和主动,于是他们和朱元璋爆发的冲突在宫廷的范围内沾染了更血腥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