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休(129年--182年),即何子,字邵公,任城樊(今山东兖州西南)人。中国东汉时期今文经学家,儒学大师。何休为人质朴多智,精研六经,对“三坟五典,阴阳算术,河洛谶纬,莫不成诵”。口讷,不善讲说,门徒有问者,则用书面作答。诏拜郎中,因不合于自己的志愿,以病辞去。太傅陈蕃召请他参与政事。党锢事起,陈蕃被杀害,何休也遭禁锢。他闭门不出,用功十余年,作《春秋公羊传解诂》12卷。又注《孝经》、《论语》等。另作《春秋汉议》13卷,以春秋大义,驳正汉朝政事600多条,“妙得公羊本意”。党禁解除,被召为司徒掾属,拜议郎,再迁谏议大夫。
人物生平
(西元129-182)字邵公,东汉任城樊人(邻近曲阜)。父何豹,曾任九卿之中的少府,何休依据汉代官员子弟可荫任为中低层官吏的制度开始任官。
何休废官居家期间,“罩思不规门”,撰写《春秋公羊解诂》,这部著作一直流传至今,完整地保留于《十三经注疏》之中。
何休是汉初胡毋生、董仲舒以后最大的《公羊》学者。东汉一代,古文学兴盛起来,学习《左氏春秋》成了热点。《公羊》学面临日趋衰微的严峻形势,不断遭到古文学家的批评。同时,治《公羊》的学者本身也有不少弊病,如只贵文章而不重义理,偏重谶纬之学等,“至有倍经任意,反传违反者,其势是以讲诵言至于百万,犹有不解。”这些“俗儒”研习《公羊》,“援引他经,失其句读,以无为有,甚可闵笑者。”这就为反对《公羊》学的人提供了可乘之隙。
至东汉末年,“以为《公羊》可夺,《左氏》可兴”的呼声甚嚣尘上,何休感叹不已:“余窃悲之久矣!”因此,决心继承汉初以来《公羊》学的事业,化了十七年心血,撰成《公羊解访》,“略依胡毋生条例,多得其正,括使就绳墨焉”(《公羊解访咱叙)。《公羊解估》作为两汉《公羊》学之集大成著作,博采众家精华。何休自序云遵照胡毋生的“条例”,说明他远袭汉初第一代经师的学说。
他还钻研过《春秋》学大师董仲舒的学说,“何注,多本于《春秋繁露》”(陈澧《东塾读书记》)。此外,还兼取《严氏春秋》和《颜氏春秋》,以及东汉今文学博士李育和博士羊招的学说。何休在总汇前辈《公羊》学基础上,进一步“自设条例”(孔广森《公羊通义》)。
所谓“条例”,就是根据孔子“寓入”经典中的“微言大义”,加以畅通;从而提出一系列待人处事的行为准则。“条例”大约有三类:
一是承袭先师的条例;
二是串解畅通经文之后提出的条例;
三是何休自设的条例。
通过这些“条例”,使《公羊传》成为一部更有系统的今文学经典,反映了何休企图重振《公羊》学昔日盛况的努力。
何休又是继董仲舒之后借解访《公羊传》发挥政治思想的人。他在《公羊解访》自序中,强调“治世之要务”,力图挽救东汉末年衰败的政局。通过《解估》,揭露桓、灵之际君权旁落的景况,斥责宦官专政的腐败与暴虐,主张选贤与能及轻摇薄赋,反对豪强兼并土地与搜刮民财等等。
何休长于天文历算,与老师羊弼,根据公羊学博士李育的学说,驳难《左传》和《谷梁传》。作《公羊墨守》14卷,申说公羊家的春秋说,如墨翟守城不能攻破;《左氏膏肓》10卷,指出《左氏春秋》问题很多,如人已病入膏肓,不可救治;《谷梁废疾》3卷,指出《谷梁春秋》也有问题,如人得了瘫痪废疾,难于复起。
人们称这三部书为“三阙”,言其理论幽微,难于通晓,如三座宫阙高不可攀,以后郑玄作《发墨守》、《针膏肓》、《起废疾》以相驳难。京师称郑玄为“经神”,称何休为“学海”,十分推重。
何休的著作大都散佚,只有《春秋公羊传解诂》至今保存。何休在该书《序》里说:“往者略依胡母生(西汉经师)《条例》,多得其正,故遂隐括使就绳墨。”宣公十五年“初税亩”下,何休提倡井田;对公羊家的“春秋三世”说,也作了新的阐释和发挥,提出“衰乱世”、“升平世”、“太平世”的历史进化思想。
在《文谥例》里,何休阐述了“三科九旨”。新周,故宋,王鲁,是一科三旨,所见异辞,所闻异辞,所传闻异辞,是二科六旨,内其国而外诸夏,内诸夏而外夷狄,是三科九旨。从三科九旨推演,又有许多义旨。表明《春秋公羊传解诂》是公羊学从西汉到东汉的总结和发挥,由于这部书保存了公羊家的许多条例、义旨,后世公羊学者奉为经典。